二号首长

作者:黄晓阳

    高手过招官场如棋人生如劫:官劫第五卷第109章当然,她很快便知道是生理周期来了。她十分奇怪,怎么会提前这么多?会不会因为惊吓的缘故?真是人倒霉喝凉水也塞牙缝,这样的时候,这个亲戚也来凑热闹。而且这个热闹凑得挺大,没完没了,每时每刻下面都湿漉漉的,使得整间屋子,充满了血腥的恶臭味,再加上她的身上到处都是蚊子攻击的痕迹,每一处都奇痒,她不得不用力去抓,很快就抓破了,以至于全身到处都是血痕。蚊子血、经血、汗水和灰尘搅在一起,使得她的身子有了一股奇怪的味道,随着时间的推移,这种味道越来越强。此后,周小萸一直在和蚊子战斗,面对这体积极小的飞行动物,她是真正的失败者。直到第三天,许乔生才第一次出现在她的面前。许乔生进来的时候,晚上和蚊子战斗了一夜的周小萸刚刚睡过去。许乔生看了一眼寸缕不着、浑身都是红点和血痕的周小萸,没有丝毫怜悯之心。他抬起脚,轻轻踢了踢周小萸的身子,周小萸一下子惊醒过来,认出面前是许乔生后,猛地抱住了他的腿.哭着求他放了自己。许乔生站在那里一动不动,等周小萸静下来,他才开口。许乔生说,这几天,过得怎么样?周小荧说,你放我出去,你要什么我都给你。许乔生说,好,我喜欢这种态度。周小萸说,你说吧,你要什么?许乔生说,我要的东西很简单。我只要你说明一件事,那五十万块钱是怎么回事?周小萸说,什么五十万?我不知道你说什么。许乔生根本不沿着她的思路或者话路走,而是说,我知道,你们医疗行业不正之风盛行,作为护士长,你一定收到过不少红包。不过,让你拿出五十万,大概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吧?周小荧明白了,这一切原来是黎兆平在背后策划。只是她不太明白,黎兆平已经被抓进来了,他怎么策划这件事的?自己实在是太大意了,没料到不小心踏了黎兆平的陷阱。现在,她需要判断的是,自己是说明真相,还是不说?说了,他们会怎样对待自己?不说,又会是怎样的结果?许乔生说,我的目的很简单,只要你说出真相,我立即放你。我只求财,不杀生,这个你放心好了。只求财,不杀生?这是他的意思,还是黎兆平的意思?这是不是说,他们只想以这种方式给她一些折磨,而不会威胁她的人身安全?仔细想一想,他们将自己绑架之后,并没有动粗,仅仅只是脱光自己的衣服,将她关在这里。脱光她似乎不是为了惩罚或者羞辱,仅仅只是阻止她逃走。他们甚至事前安排好了食物和水,这似乎说明,许乔生的说法是对的。以她有限的法律知识,似乎也知道,许乔生他们的做法,从法律意义上说,属于非法拘禁,而并不能构成绑架,更不是勒索。这样做,他们是想好了退路吧?最终,就算是败露,也就是判几年而已。自己受了罪,对方还不会把牢底坐准,这是最令她无奈的。另一个令她无奈的是目前自己该怎么办?和许乔生配合,说出一切?或许他们会兑现承诺放了自己。然而,自己出去之后,又会如何?因为出卖了齐天胜等人,那些人会放过自己吗?自己会有好日子过吗?如果不配合,又会是什么样的结果?这一切没有想好之前,她无论如何不能有任何行动。她说,我没有什么好说的。我能说的,你们都已经知道了。她以为这句话后,会招致许乔生的拳打脚踢。但是没有,许乔生很有耐性。他说,我现在不需要你说什么,只是提醒你好好思考。你放心,我有足够的耐心,也有足够的时间。不过,我倒是要提醒你,这样拖下去,对你可能没什么好处。你看你,细皮嫩肉的,被蚊子一次又一次亲吻,这种吻,肯定没有让男人吻那么美妙吧。喷喷喷,可惜了这些皮肉。你大概还不知道吧?这些热带蚊子和亚热带或者温带蚊子不同,热带蚊子非常毒,最常见的两种病,一种叫虐疾,一种叫猩红热。对了,你自己是护士长,有关医学方面的东西,你比我懂,我就不多说了。你自己好好想想吧,过一两天,我再来看你。说过之后,许乔生转身向外走。见他要离开,周小萸顿时充满了恐惧。她既恐惧那些小飞虫,也恐惧一个人呆在这与世隔绝的空间里。内心深处,她甚至有点感激有人陪她说说话,哪怕是骂她或者打她,总比处于极端恐惧的境地和小飞虫进行没完没了的战斗强百倍。她完全没有细想,扑向他,紧紧地抱住他,哭着求他。许乔生一把将她推开,说,该说的我已经说了,你只有一种选择。快点想好吧。早说早出去,否则,做什么都没用。说过之后,他迅速转身,闪出门去。门外显然有人,在周小萸冲到门前的那一瞬,早已经将门关上。许乔生站在门外说,这里的条件比较差,你需要忍耐一下。当然,水和面包,我还是能保证的,你就放心在这里呆着吧。我看你身上被蚊子咬了不少地方,看着也挺可怜的,我会让人给你送点防蚊的东西来的。过了一段时间,果然有人给她送来一盒清凉油。然而,那小小一盒清凉油,哪能搽遍她的整个身体?一半都不够。即使如此,周小萸还是感觉舒服了很多,好好地唾了一个觉,甚至还做了梦。离开周小萸后,许乔生立即赶回了三亚亚龙湾五号度假酒店见黎兆林。黎兆林带着杨晓丹住在这里的情侣别墅。黎兆林在这里的生活非常简单,吃过早餐,便回到房间,打开手提电脑看股市行情。年初行情走了一波之后,休整了几个月,目前有再次启动的迹象。黎兆平早就告诉他,今年是大牛市行情,一定要踏好节奏。黎兆林的节奏踏得很好。倒不是他有多大能耐,而是另外两家私募基金拉着他一起做庄,上半年利润率一点五倍。下午收市后,他便和杨晓丹一起去小型游泳池里戏水。见许乔生进来,黎兆林从泳池里上来,回到池边的沙滩椅旁,拿起浴巾,披在身上,然后在沙滩椅上躺下来,拿起桌上的烟,递给许乔生一支,自己点起一支。黎兆林问。情况怎么样?许乔生在另一只沙滩椅上坐下,说,一切按照你的安排在进行。黎兆林说,你估计她会说吗?许乔生说,她熬不了太长时间的。在那样的环境中,生不如死,她肯定不是钢筋铁骨,再有几天,绝对会百依百顺。黎兆林说,我想也是这样的结果。现在的问题是,我们要做好自我保护。你给我记清楚,之所以脱光她的衣服,是为了防止她逃走,没有别的意思。她被蚊子攻击,我们也很同情,所以,我们发现之后,采取了一定的措施,比如每天给她送一盒清凉油。我们保障她的生存,定期给她食物和水。这都是很人性化的。我们并没有绑架她,只不过是暂时让她呆在这地方。我们也一直不隐瞒自己的目的,不要她的钱也不要她的身体,只要她说出真相。我们会坦率地告诉她,只要她说出真相,保证立即送她回家。许乔生说,你是不是担心这件事会被查出来?我做得非常秘密,地点都是精心布置的,不可能被查出来。黎兆林说,不怕一万,只怕万一。你帮了我,我不能害你,我得替你想好退路。许乔生问,如果万一,会是什么样的结果?黎兆林说,你只要听我的,就一定没错。如果万一,你一口咬定,她到海南来,是自愿的。你和她以前的交往,也都是彼此自愿的,没有任何预谋。只不过,我跟踪了她,到达海南之后,才发现她来见的是你,所以,我找到了你,提出了让你帮忙的要求。你就答应了,暂时限制她的自由。无论如何,不要承认绑架,只说是暂时限制她的自由。许乔生又问,如果她一直不说,怎么办?黎兆林轻轻笑了一声,说,这个我一点都不担心。这个女人一生过得非常舒服,从来没有受过苦。她熬不住的。你自己注意,不必去逼她,也不必对她动刑,等着她熬不住了,自己提出要求。那时,就不是我们逼她,而是她自愿的。既然她自愿向我们提供了一切,我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?黎兆林始终不想走向绝境,而是暗中留有退路。在他看来,只要自己不过火,就不可能定为绑架罪,而非法拘禁,是一条可大可小的罪行。但他显然忽视了一点,如果他自动将人质放了,且不对其有任何伤害,那就是非法拘禁,如果人质是被警方营救的,所有一切,就说不清了。同时,他还忽视了一点,世界上的事,永远都是在不断发展变化的,而这种发展和变化,恰恰不是任何人的主观愿望所能掌握的。一个人,除非你不犯罪,只要你犯哪怕一点点轻罪,事态的发展变化,也可能令你万劫不复,回头无岸。黎兆林和杨晓丹在三亚游泳的时候,舒彦正赶去阳光三地见陆敏。陆敏很清楚舒彦和黎兆平初恋的经历。当初,黎兆平追求陆敏的时候,曾详细谈到自己的初恋,黎兆平口中心中的舒彦,差不多是洪水猛兽,是仇恨之源。至于后来,两人的仇恨为什么化解了,又怎么成了好朋友,陆敏不是太清楚,甚至连黎兆平和舒彦之间保持着什么样的关系,她都不知道,也懒得过问。陆敏在某类场所见过舒彦几次,彼此之间,几乎没有说过话,自然谈不上交情。昨天,舒彦突然给她打电话,要求见面的时候,她颇有些吃惊。陆敏问.见面?为什么?舒彦丝毫不隐瞒,说,为了兆平。陆敏说.这个理由不充分。舒彦反问,为什么不充分?陆敏说,你是搞法律的,有关法律关系,应该弄得很清楚。从法律上说,他是我的丈夫,却不是你的任何人。这是第一条理由不充分。如果说,他是你的什么人,比如初恋对象然后是情人,那就是第二条理由不充分。因为从法律意义上说,你是入侵者,你侵入了他人的领地。如果你说你仅仅只是他的委托律师,那就是第三条理由不充分,就算你是他的委托律师,可你不是我的委托律师。在这件事上,我是最大的受害人,我没有必要为了见你在自己的伤口上撒盐。舒彦并没有回答她所说的理由,而是说,难怪黎兆平会选择和你结婚。陆敏说,那又怎么样?舒彦说,说明你的素质,也说明黎兆平的眼光。陆敏说,你不用给我戴高帽子,这并不能成为我们非见不可的理由。舒彦说,假如我说,理由只有一个,因为我们曾经的爱。你觉得怎么样?陆敏笑了,说。曾经的爱?我不是太明白。舒彦说,面对你,我没有必要掩饰。我相信你一定知道,我和他经历了彼此的初恋。我爱过他,他也爱过我。而你。我相信,你也一定爱过他,他也一定爱过你。陆敏说,所有一切都是过去时,这有意义吗?舒彦说,或许并不是过去时。我不怕承认,或许直到今天,我还仍然爱着他。你一定会觉得这很荒唐。是的,我也觉得很荒唐。我不应该爱他,也不可能爱他,甚至可以说,根本没有条件没有理由没有一丝一毫的原因爱他。即使是我自己,也一再告诉自己,我根本就不爱他,也永远不可能爱他。我甚至相信,此时此刻,你的情感和我是一样的。我和你,我们都恨他,很特别的一种恨,比世界上任何女人都更有理由的一种恨。可是,你想过没有?这种恨,或许就是一种爱,一种我们刻意回避的,不肯承认的爱。陆敏问,你到底是在说你还是在说我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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